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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神话(上篇)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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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  发表于: 2018-08-06
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爱情神话(上篇)
  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一
    我的处境非常窘迫:我的父亲和母亲因为我的爱情,已经搬出了我们在城市里的家,回到了乡下的老宅,那是我的出生之地,是在县城的边缘之处,很早修建的老式的砖瓦结构的房子。这些在一夜之间发生,我防不胜防的时刻,突然,亲情的冰雹急遽的向我砸来。
    这些因缘我的爱情,我的准新娘   望着小雪忧伤的期冀的楚楚怜爱,我的心便不能自已。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,况且这是天经地义,顺理成章,水到渠成公理一样的美好结束和开始。
    可是,我的话一提出,我的父亲就吼起来,几乎是歇斯底里,我见过女人的歇斯底里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歇斯底里,一句话,恐怖之极,保养的十分完美的脸,在刹然间由红变白,由白变青紫,由脖颈而额头青筋暴涨着,似要跳裂,而自始至终,只有一个字:“滚!”
    我的母亲惊异之下,迅速握住父亲的手,然后在我的掺扶下,把他放归于地面的沙发,用颤抖的双手,痉挛般从颈下向胸部顺着摩挲,父亲一口气缓过来,仿佛死里逃生,或者特遇大赦一样,禁闭着金口。
    母亲冷然而愤懑地说:“如果你回来办,我们双方的亲戚,你不能通知一个。你通知我也不同意,谁来参加你的婚礼,我们就和谁断绝关系。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,我们俩全当是老来丧子,我们从今往后,断绝一患者提问:白斑清对于白殿风(白癜风)患者使用前的注意事项切关系。”
    我痛苦的撕掉自己一把青发,我不愿丢掉父母,更不愿意丢掉爱情。我一蹶不振把自己丢进房间,寂寞中小雪凄怨的目光又罩向我的心,我的小雪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雨荷,我们的爱情是天使的拯救和赏识,我爱她,她的娇弱,她的纯情。
    我们相遇已经半年,她也是任我手儿游动于她优雅的身体,绝不容许我的任何的非分之想,不管我男性的身体有多困难,她总是一句话,温软缠绵地说:“不行,我要留给我们的新婚第一夜。”奇怪的是,我也希望着这样,像遭遇块一样,我如火如燎的身体,渐渐冷却。这样的半年时间,却使我的爱情,一味昂扬奋发,一味深邃着潜行。
    我的同事,我的往常的铁哥们,他们都在反对着我们;不,反对着我的爱情;不,反对着小雪做我的新娘。
    二
    认识小雪却是我的同事们做成的机缘。
    大学毕业后,学计算机的我,应聘到一家科技有限公司做产品销售,一年后,因工作出色业绩丰沛,被提升为市场部经理,我初出茅庐,意气风发,我想在谈笑间,成就两年内的副总,五年内进入集团懂事局的梦想。
    我的未来不是梦。
    那一个销售方案在我苦苦的几天打磨之后,终于完整出笼。我的心情很愉快,开心的请同事们吃饭,饭后,我们被一个熟悉风月场的叫丕迢的同事带到了一个恋歌房,开了一个包间。
    22岁的我,是第一次接触国内的红灯区域,不习惯,很是惴惴。
    丕迢吩咐吧台说:“给我们经理找一个温柔一点的!”
    便是小雪。
    小雪的眼睛又大又亮,身著一袭白色连衣裙,似天女下凡般在朦胧的包间里,柔情款款坐在我的身边。
    无语沉静,却芙蓉花一样清洁美貌。
    名字和她的印象一样:小雪。
    我却不敢直视她含情脉脉的美丽眼睛,又一时自失起来。
      
    如果没有手机的丢失,我想我会记着那双眼睛,然后忘掉她这个人。可是我的手机丢失在包房里,被小雪拣到,小雪打来电话,给我送手机在我的办公楼下。
    仿佛印证我对她纯洁的形体的喜爱,送手机的事件是她品行纯洁的象征,在我的内心里好感在升华。
    我羞涩的问她,有时间吗?我可以请你喝茶吗?
    她也低头,迟疑片刻,轻轻首臻。
    那个下午,是爱情真正升华的谈话:小雪说她今年二十岁,因为家里太穷,父母多病,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弟和妹妹,现在的钱又不好挣,迫不得已做了坐台小姐,但是,我只陪客人跳舞唱歌,从来不做其他的。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怕我不相信,就双手合十,对天盟誓:如果小雪做了丑事,让她出门倒霉,死……
    我马上打住了她的话,也双手捧住了她的柔荑,我们一时忘情,四只手儿纠缠着,就象心灵在纠缠一样。
    我说:我来帮你,帮你的弟弟妹妹读书。你不要坐台了。
    她却一下子抽出自己的手:“我怎么能够要你来帮我,我们素昧平生。你不是同情我吧,我最恨这样的人。”
    我怔住了,是啊,我怎么能够帮她呢,难道我爱上了她,爱上这个恋歌房的坐台小姐,我被自己吓了一跳,也马上耷拉了自己的双臂,不安的望向四周,幸亏在下午的时候,仅有几个老先生在喝茶聊天,没有人注意我们。我却又自己责备自己,小雪打扮的样子完全的青纯爽然的大学生模样,那里论到自己这样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。
    却惊异的发现小雪流泪了,无声的眼泪大滴大滴,淌下在小雪雪白的手上,在手上渗开一点,慢慢下滑。一点声息也没有,只有眼泪滴进我的灵魂的声音,这无声的悲哀,无边的柔弱,芊芊的爱慕由衷的拱着茁壮的泥土,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,我不安又期待,期待也害怕,可是我最终还是确定了,小雪,这个上苍在冥冥中有意安排的小姑娘,是一个心底善良,洁身自好的好姑娘,她被逼无奈的暂时栖身于风月场所。
    她是我今生的爱人。
      
    三
    我行医多年一贯德高望重的父亲,和我温柔敦厚的母亲,却不能接受这个茶花女的儿媳妇,他们也不愿意亲手虐杀自己的一手养大的唯一的亲生的儿子,他们选择了逃避。
    第二天,我从噩梦连翩中醒来,母亲和父亲已经打点好自己的东西走了,空荡荡的大房间里,死一样寂静,不安和不祥第一次潜入我的心里,我年轻的心忽略一下,悲哀一阵,我不想我的父母如此坚决……可是小雪一定是个好媳妇的,等到我们结婚后,我们有了孩子后,我们的生活如意后,我想我的父母会回心转移的,那时,我们再尽儿女的孝道。
    为了结婚,我拿出我的积蓄,我需得买家具,还得装修房子,我的小雪,就暂时留在我工作的世城。
    在我装修的心房内,我的爱情在梦靥里奋发着,飞扬着。
    我是说,我夜夜辗转,那些噩梦就是从父亲母亲离家的那天开始,几乎每天光临,我爬一座佛光显照或者什么精灵四射的山体,我始终在爬着,我心里的亢奋,不能替代无休止的失望,我仿佛捧到美丽的灵芝或者山珍,我兴高采烈,仿佛中了500万的彩注,我却是用竹篮子在打圣洁的灵水,我要为我的新娘洗去灵魂的脏污,我在为我自己的灵魂注入高尚的那些什么。
    高中时代我心里曾经暗恋过的一个漂亮的女生,因为父亲的逝世母亲的改嫁,崩溃了,在外乡做人家二奶。
    我其实在爬一座随生随灭,随上随长的山坡,怪异的庞然大物,在我的注视下,点点收拢,却一时突兀的大的我需得仰视,象一个冲天的气球一样鼓着杲杲在天,突然一切没有了,四周极黑,地狱一样沉静起来,又鬼哭狼嚎的恐怖着……
    一道门,又一道,我推开,又关闭,关闭着,却是被打开着,里面是一堵一堵的墙体,里面却是我的小雪,是花儿一样的新娘,我的小雪又是一堆枯骨,一堆坟墓一样的恐怖的枯骨在我的怀里,瓶子中的魔鬼一样,突然烟雾漫漫,烟散去,一条丑陋的蛇眦着獠牙,迎着我,吞噬着我的灵魂,我的双腿滞重,我想跑,却迈不动,我觉得我藏匿着,我喊妈妈,妈妈是那么遥远,而我的声音被窒息着,喉咙在蠕动,声音喑哑,却是那蛇在我的体内,和我说话,她说:“我爱你。”站在我的面前的美人说我爱你,向我伸出拥抱的手,我握紧了,猛然发现是一双鬼骨嶙峋木乃伊一样的手,牵着我走向地狱的门口,我用力逃脱,却一下子跌进深渊,我眼看着自己的身体飘落深渊,我不能救,我的灵魂漂泊着,没有着落的始终在漂泊,我觉出自己是十岁的年龄,我恐怖异常,我想念我的母亲,我叫着妈妈……
      
    我大汗淋漓着醒来,我的两腿绻缩着,麻木着,装修的特有的味道,刺激了我。我思索梦的意义,我想我是想妈妈了,我不能逃跑是因为我的腿在绻着,妈妈曾经说过,睡觉时如果绻着腿,梦中就不能走路,我悬着的心渐渐落到实在。不是,我觉出不安,难道……
   患者提问:身上长了白斑? 我打车赶回我工作的城市,我的小雪还在,我的小雪脖子上多了白金的项链,手上多了戒指,手腕上多了金链,我的小雪,款款拥着我:“我觉得,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,不能由你一个辛劳。我知道你的父母因为我和你断绝了关系,你参加工作时间还短,你的积蓄用于装修和置办家具等用品上,不是有余,我就自己给自己买些必须的,我不想太寒酸,这是我们一辈子的大事……我……也不想太难为你……”
    听到这里我的心似水一样柔软起来,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人,我的小雪一定能够做一个优秀的妻子,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,那些噩梦……噩梦见鬼去吧!
    我抱着我的准新娘,我的血液涌动,我摩擦着她的身体,“我想。”我说。
    “不能,我必须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,我必须给你一个完美的新婚初夜。”小雪坚决的拒绝着,我的心笑出甜美的眼泪,我的热力渐渐被幸福所消退,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,再一次相信了我的准新娘是卖笑不卖身的。
    四
    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,参加婚礼的没有一个我的亲人和朋友,在他们轮番着劝说我放弃婚姻的时候,在我的一意孤行中,他们都不知不觉的远离了我,我也远离了我生活的社会圈子,在新婚的酒宴上,我才知道自己的孤立有多么的可怕,我仿佛被一个社会圈子剥离,而另一个社会圈子的人,都在怪异的笑着,是的,他们吃着我和小雪的喜酒,却一贯窃窃私语着,躲避着,闪烁着不解或者怪异又同情或者鄙视又不屑的眼睛,整个结婚的酒宴,给人一种神秘的鬼魔一样的喜庆,我不能道出其中的原委,我的父母连一个祝福的电话也没有,我的同事我的同学和朋友,他们同样也没有。
    小雪拉着一个女子说:“这是刘祈,是我的姐们,她做我们的伴娘。”
    我说可以,欢迎。却是看出她眼中深深的蛇一样的怜悯。
    新婚的第一夜,所有的朋友都走了,奇怪的是,刘祈却被留下来,我很恼怒,却不能发作,小雪柔柔的说,刘祈有些不合适的,在我们这里住几天再走,我想既然是小雪的铁姐们,不便说什么。
    我走进期待已久的洞房,我走向我期待已久的新婚,我拥抱着我的新娘,我的小雪娇羞在我的身下展开,我一阵一阵的颤栗过后,是我洁白的床单上的嫣红的鲜血,我的激动和放心不能形容,仿佛长时间的慢跑中我身上挂着的巨石,突然悄然落地,我的心坦荡荡,我明天就会向世界宣布,我的新娘是处女,我的新娘是处女。
    我突然号啕大哭,我在我新婚的第一夜,我幸福的轻松的爽然的号啕大哭,以至刘祈敲我们的洞房门,我们才笑着说,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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